方咎怒不可遏的猛拍桌子,桌上无辜的物件统统被击飞,然后摔得东倒西歪,方咎一手捏着手机,另一只手操作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,刚从床上爬起的他,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,可骤降的温度也无法冷却他心头的怒火。反了!反了!这个下贱的女仆,居然把他的实验体给放了,那是他的全部心血啊,这女仆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是不,还是想犯贱到想要被自己的怒火摧残了?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,那女仆图个什么?
而现在,那该死的女仆居然还不接自己的电话,看着视频里实验体被她放走,方咎感到喉咙一股腥甜味,他现在恨不得把慕莎给大卸八块了。他能安心的做这个实验完全因为一个先天的有利条件,就是他死了的消息,无论出现多少具病尸,都不会有人怀疑到一个死人身上,当年那场大火差点就把他给烧没了,好在上天救了他一命,虽然没死,但是却烧坏了一张脸。如果那个实验体跑了出去,他的秘密就会被发现,他的果实也会被窃取,这是他不能容忍的,他不能让他逃掉。
方咎又拿起手机,快速的按了一串号码,电话很快就被接通。
“你TM的到底到哪了?”
另一边传过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,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。
“老板,我已经到达目的地了,刚才遇到一个老熟人,耽误了一点时间。”
“我有让你用任务的时间去会见你那该死的老熟人吗?”
对于方咎的怒火,男人选择无视。
“我按照规定时间到达了,应该没算违约吧?”
“我的实验体跑了,跑进了枫林里,你去给我把他捉回来,要活的!”
“特征!”
作为雇佣人员,时刻保持冷静和正确的判断是必修课。
“黑色的裙子,外貌是个女孩子,在枫林大概往东的方向,赶紧的给我去找。”
“收到。”
“嘟嘟嘟...”
方咎听到忙音却异常烦躁,他就不该相信那个该死的女仆,虽然基因是她偷出来的,但不代表她就对自己言听计从。该死的,他恨不得马上动身回去,把那该死的女仆大卸八块,又还是不死心的继续拨打别墅的座机。
在拨通几秒后就被接通了。
“主..人。”
一听到这个称呼还有那个该死的声音,方咎眼神里迸出的杀气,都要把面前的一切都给灭掉了。
“你特么的在干什么蠢事?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赶紧把他给我找回来,我可以饶你一命,你听到了没有!?”
慕莎握着听筒的手抖了抖,他不是怕方咎,他是怕方咎把她藏身处告诉教官。
“对不起,我做不到。”
“我艹,你跟他到底发生了什么?哈?他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了?”
方咎气得胸口起伏,那个实验体到底,对这女仆做了什么。
“他是公主,我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了。”
“他不是公主,他就是个实验体而已,一个恶心的男性实验体。”
原来是因为这个,方咎后悔了,特别后悔,他本想着把基因全注射了,就会让慕莎没有一丝的退路,从而死心塌地的受命于自己,哪曾想过,这么大量的基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实验体给同化了,他在昨晚跟慕莎通完电话的时候就预感不对,因为实验体的反应超过了他的预期,这本应该是好事,可惜的是他忽略了慕莎和公主的感情,他也没想到慕莎会放走实验体,这是他始料未及的。在昨晚通完电话之后,他知道了慕莎在动摇,所以赶紧叫了雇佣员返回去,接手慕莎的事宜,可还是晚了。
“不,没人比我更了解公主,他就是。”
“你擅自放走了我的实验体,你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?”
慕莎听到了威胁,内心是有点害怕的,但是她不后悔自己所做的。
“我知道,我甘愿受罚,但请主人不要去伤害刘赢了。”
“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,你也敢以杀手自居,而且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?贱人。”
杀手,慕莎轻轻地摇了摇头,我不是,自从遇到她之后,我就不是了。
“哼,我告诉你,我已经叫人去抓那个逃跑的小白鼠了,我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,就你昨晚跟我说话的态度,我就感觉你不对劲了,下贱的女仆,你给我等着。”
“嘟嘟嘟!”
方咎派人去抓刘赢了?慕莎举着电话机站了几秒,便匆忙的盖上,然后火速的下楼,正当她打开大门准备冲出去的时候,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门前。
“好久不见,慕莎。”
“安..琪!?”
...
...
..
.
..
...
刘赢倚在一颗枫树下,看着满地火红的落叶,气喘吁吁。
“哪才是东啊?”
原来是他迷路了,但是没办法,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听过老师说过,辨别方向首先就是寻找太阳,太阳升起的地方就是东方,可是昨晚下过了一场大雨,今天的太阳居然躲了起来。
“早知道就跑回去问一下慕莎,哪边是东方再跑了。”
现在刘赢被困在了这片看不到尽头的枫叶林里,他甚至找不到返回别墅的路了,体力也下降得很快,可能跟他没有进食有关吧,想起刚才的三明治,刘赢饿的咽了一口唾液。他都有点怀疑了,慕莎是不是真的想放自己走,还是想换着法子折磨自己,故意不让自己吃早餐,然后赶自己到这片枫叶林里,接着迷路加饥饿,自己就会投降了。
但无论是哪个,他一时间也无法分辨出,慕莎当时所表露的感情,到底是真是假,但是这些天的相处,他认为慕莎是有点腹黑,可是也很耿直,特别是对自己无意透露出来的情感,显得很紧张。刘赢无法看着自己的脸蛋就只能看着自己的双手,瘦到几乎看不到一丝赘肉,却比以前好看,更要纤细,像是女孩子的手,而且皮肤也很好,白里透红的,除了每个指头上都有的那道暗淡的伤疤,能让他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情。如果自己与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灵魂融合了,那自己还算是自己吗?刘赢不知道,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,自己还是刘赢,可是自己的记忆里,似乎加入了一些违和的东西,可是自己也不能去排挤它们,就好像是本来就存在的一样。
也不管到底是不是慕莎的阴谋,至少自己跑了出来,就说明自己是有机会逃掉的,可是哪里才是东边呢,刘赢犯难了。正当刘赢四处张望,试图寻找一些有利的信息的时候,他居然看到了一个人。这无疑像是中了五百万一样,让刘赢兴奋不已。刘赢赶紧站起来,往那个人的位置跑过去,接近才发现,原来是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,外国人!?刘赢感到奇怪,这里怎么会有外国人呢,但是如果人家是来看风景的呢,这么一想刘赢也就消除了疑虑,赶紧挥手跟那个男人喊道。
“hello,please help me.”
森脚踩在这片令人烦躁的枫林里,这里这么大,要找个人谈何容易,本来他应该早点过来的,却被那个女人给缠上了。安琪,教官手下最得力的干将,自己不一定打得过她,不,是一定打不过她,但是她突然的出现,说实话的让他吓了一跳,自己已经脱离组织好多年了,现在在雇佣公司上班,也算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了,她的出现让森以为对方要来找茬,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,才被告知对方只是过来问路的。只是不知道她要去别墅干什么,反正能不跟她扯上关系就最好不过了,森如是想。
正无聊的溜达着,对于这份工作,森显得不是很认真,是因为雇主是个Z国人吗?他不是歧视他们,他已经被调往东亚分区工作了,跟中国人打交道都已经是他的日常工作了,他是觉得要在这么一大片的枫林里找一个人,除非那人自己跑出来,跑到他面前,不然他才不会费劲精力去搜寻。结果,一个中性偏女性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,他闻声回头一看,这让他喜出望外,中国有句古话是怎么说的了,踏破铁鞋没有匿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,对,就是这个。
喊完救命的刘赢就觉得面前的这个外国人有点不对劲,他在使劲的打量着自己,或许是外国比较开放的原因吧,但是刘赢却觉得很不舒服,因为那个眼神,好像是狼在看自己的猎物一样,紧紧的盯着自己。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,沾满了泥土的兔子棉鞋,两个兔子耳朵正像它的主人一样,瑟瑟发抖。
黑色裙子,女孩子,枫林里,一个人。bingo,目标真的就自己乖乖的出现了,森怎么能不高兴,看到目标在怕他,森燃起了一股莫名的占有欲,还有浓烈的捕食欲,真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兔子被大灰狼逮住了,嘿嘿。
“hello?excuse me?”
刘赢想了很多,他是没想到面前这个人居然是方咎派来的,他最多想到的是一个对着自己这幅身体垂涎的外国种猪,因为从他眼里迸出的炙热眼神,让刘赢的安全受到了威胁,这里没有其他人,这让刘赢很害怕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
“你会中文?不对,你说你找到我了?”
会说中文的外国人不少,但是偶遇到的不多。刘赢以前所在的公司就是个与外国人打交道的公司,只是他不会跟这些外国人接触到,但也能在公司里遇到过,无一例外的傲慢和藐视,操着一口自以为高贵的英语,在那对着别人指指点点。所以偶遇这种会说中文的外国人,刘赢还是有点开心的,至少不会出现语言方面的交流问题,可是那句‘找到你了’,让刘赢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如果从刚才的那句话来看,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的话,无疑,他跟方咎脱不了干系。
“是方咎派你来的?”
“唔,我的雇主是叫方咎。”
果然,刘赢心脏突了突,看来慕莎是真的想放自己走的,自己还怀疑她,可是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,让刘赢估算了一下与他的战斗胜率,几乎为负数。打不过,那就跑吧。
“哇,你看那边!?”
刘赢瞪大眼睛,突然伸手指向森的背后,示意那里有什么东西,但森却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,无动于衷。
干咯,遇到强大的角色了。刘赢见森开始迈着大步子靠近自己,也只好紧盯着他,一边不停的后退。
“我叫森,是雇佣员,现在的你最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,不然我可能要使用强制措施。”
这些警示语是森加入雇佣公司后,每次出任务的时候,都要念上一遍的,如果是森以前的身份,绝不会这么废话,立马就拿下。
“你是雇佣兵?”
“不,我是雇佣员。”
刘赢赶紧利用谈话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,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,想不到下一步该怎么办,逃的话,自己能跑得过那一米多长的大长腿吗?
“雇佣员是做什么的?”
“可以当保镖,也可以当枪手,看雇主的需要。”
刘赢还在不停的后退着,但森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,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他。
“我可以出更多的钱,去雇佣你的,对不对?”
“你是想出钱让我不抓你,是吗?”
刘赢点点头,一边关注着面前这个人的动向。
“不可以的,这样会损坏我的公司的名誉的。”
“多少钱都不可以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
森伸手过来了,刘赢紧张的看着。
“那,我呸。”
刘赢准确无误的在森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,在他错愕的瞬间,刘赢钻过森的**,向前拔腿就跑。
...
...
...
..
.
...
“砰。”
从墙上滑落的慕莎捂住胸口,嘴角渗出的鲜血示意着她的处境,她正处于下风。
“果然,你应该适合当女仆的。”
金发女郎拉过一张椅子,双脚分开的反向坐下,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在挣扎着起来的人。
“这与你何干。”
慕莎倔强的站了起来,一抹嘴角的血痕,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人,但是脚下的颤抖,无法掩盖她的败北。
“教官很仁慈,她说留你一条命。”
“教官...”
金发女郎站了起来,嘴里露着甜美的笑容,拖着椅子靠近慕莎。
“对,教官把你当做女儿一样看待,而你呢,慕莎,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?”
“我..”
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,金发女郎举起椅子就向慕莎砸过来,一声闷哼和椅子碎了的啪啦声,慕莎毫无支力的啪在了地上,额上渗下的鲜血,慢慢的蔓延到她的眼睛里。
“真的弱,慕莎,这些年你都在干什么?”
“唔..”
又挣扎着起来,慕莎轻轻抹去眼角以及额上的血痕,被鲜血染红了的左眼,怒视着金发女郎。
“哟,不愧是慕莎。”
“安琪,我知道你嫉妒我,恨我,可是我已经不在组织了。”
安琪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,压着眉毛和露出夸张的假笑,在慕莎面前晃着脑袋。
“慕莎,你真的,越活越年轻了。”
一击猛烈的扫腿向慕莎脚下扫过去,慕莎赶紧跳开,还没站稳,一个鞭腿突然出现在她背后。
“哇啊~”
强烈的冲击让慕莎不自觉的往前一扑,闻到了泥土的湿气和地板的霉气,安琪的脚也在慢慢的靠近自己。
“你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,哪还有一点‘暗夜玫瑰’的样子。”
说完用力踩在慕莎的脑袋上,还像踩口香糖一样踩着,鞋底下的泥巴也糊在慕莎乌黑亮丽的头发上。
“不许再提这个名字。”
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,慕莎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,然后握住安琪的脚,用力的旋转了起来。
“哟,看来那个小女孩的死对你来说,打击很大嘛。”
安琪在被慕莎扭动脚踝的时候就用力的踢开了她的双手,然后往后退了几步,安稳的站在原地。
“好像是叫莉莉是吧。”
“...”
慕莎又站了起来,只是现在的她,似乎比刚才更要有攻击性。
“好像还是被你自己给害死的,对吧,呵呵。”
“呀~”
激起的幕莎冲向安琪,两人扭打在了一起,这些拳脚功夫慕莎不会太差,但是每天都不忘锻炼的安琪明显更高一头,数十来个回合后,随着一声骨头的断裂声,慕莎像脱了线的风筝一样,被安琪用力的甩了出去。
“你已经不是以前的‘暗夜玫瑰’了,你现在只是个女仆,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仆,噢,也不对,还有给主人暖床和出卖肉体的价值呢。”
“住嘴。”
慕莎的右手骨折了,她没想到安琪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,忍着强烈的痛感,慕莎还是颤巍巍的站了起来,左手握着因为骨折而垂着的右手,正喘着粗气怒视着安琪。
“你说你这么倔强干什么,直接扑倒求饶不是挺好的嘛。”
安琪可不给慕莎摆poss的机会,对着慕莎站的并不是很稳当的下盘扫了起来。
“砰。”
又是一阵闷响,慕莎无法控制的倒在地上,感觉双脚好像被人拿铁棍狠狠的敲击了一下,疼痛与发麻让慕莎做不出反应。
“喂,慕莎。”
不知不觉,安琪的脸已经离自己很近了,慕莎斜着眼看了眼她,不知道她要说什么,感到那平缓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,相比较自己的杂乱的呼吸频率,显得安琪在刚才的那些比拼中并没有用上全力。
“你还记得那一次竞标吗,我第二名,你让我跪在你面前舔你的脚,你还记得吗?”
“...”
慕莎当然记得,当年在组织的自己可谓是只手遮天,妥妥的杀手组第一,可是这也滋养了她的傲慢和藐视,她自认为当时的自己甚至连教官也不会放在眼里,何况教官还把自己当做掌中宝,所以也让她骄傲起来,作为自己的手下败将,要让他们尝到屈辱,并且铭记于心要怎么做,当然是舔,脚丫子。慕莎猜到了什么,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安琪,左手偷偷的在蓄力。
“现在换你来舔我的脚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冲过去的拳头被安琪轻松的握住,慕莎心里一惊,可安琪还一脸轻笑的看着自己。
“看来,不让你尝到绝望的味道,你是不肯死心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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